魚,再翻上十倍、二十倍也不夠!”“這倒也是,不過憑藉這東西捕魚的速度,十二貫銅錢,似乎也用不了太久!”“秦啟啊,這東西好編嗎?”村民們先是震驚,接著問起了秦啟地籠的事情。對此,秦啟隻是微微一笑,冇有迴應。想要編地籠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冇人指點的話,裡麵的小竅門,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學會的。而且就算是學會了,那也無所謂,偌大一條河道,不懂得打窩,想要讓魚主動往裡麵鑽,和守株待兔差不多。“姓秦的,本來...-
大豐連坐的律法,出了名的殘暴。
也正是靠著如此殘暴的律法,才撐起瞭如今風雨飄搖的大豐。
王大虎家徒四壁的家中,足以證明這一家人,一貧如洗的條件。
妻子身體虛弱,三個孩子亦是如此。
然而家中,卻收拾的整整齊齊,妻兒的衣服雖然縫縫補補,卻也乾乾淨淨。
試問這樣一個男人,又怎麼可能拋棄妻兒,一個人獨自跑路?
另外灶火裡麵,還有剛剛熬好的中藥,這更是王大虎剛剛還在的最好證明!
“拿下!”
周捕頭一聲吩咐,幾個捕快立馬將王大虎拿下上了刑具。
“官爺,您們這是要乾啥啊?”
王大虎的婆娘見狀,頓時就急了。
“乾啥?抓人!他王大虎偷人銀兩,數額巨大!”
周捕頭冷聲道。
“大虎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王大虎的婆娘,更加著急了。
“娘子,都是冇有的事,他們這是栽贓陷害!”
王大虎把心一橫,決定死不認賬:“官爺,凡事要講證據。”
周捕頭不屑冷笑:“證據?等到了縣衙,我好好告訴你,什麼是證據。”
“帶走!”接著一聲吩咐,就要把人帶走。
“官爺,無憑無據的,你們不能就這麼抓人!”王大虎婆娘大喊聲中,都快要急哭了。
三個小孩此事,更是已經被嚇到捲曲著身體,大聲的哭喊。
秦啟示意的擺了擺手:“周哥,等一下。”
“秦兄弟,對付刁民,就要有對付刁民的手段。等到了縣衙,幾十個大板子打下去,就不信他不乖乖招來!”周捕頭隻以為是擔心證據的問題,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“周哥,我既然敢讓你來抓人,自然就有我的證據。等到了客棧,我保證讓他王大虎,心服口服。”秦啟信心滿滿的說道。
“那秦兄弟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周捕頭有些懵了。
秦啟看向王大虎:“看在你一家妻兒的份上,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,現在把那些銀兩交出來,此事就此作罷,既往不咎。”
王大虎隻以為秦啟是在嚇唬自己:“冇偷就是冇偷,到了縣衙,老子還是這一句話。”
“行,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。”秦啟這會已經弄清楚了王大虎心裡的想法,也就冇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。
被抓走的時候,王大虎還在寬慰家人。
“娘子放心,不會有事的,你在家照顧好三個娃,我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媳婦拉著孩子,給周捕頭和秦啟下跪磕頭。
“官爺,求求你們過我相公吧,他這都是為了我,是我這個冇用的婆娘,連累了他!”
“相公,你就把偷了人家這位小兄弟的銀兩,快點交出來吧。”
“就當是我求你了,好嗎?”
王大虎的娘子心裡很清楚,肯定是自己相公偷了人家銀兩,而且還被抓到了證據,不然怎麼可能帶著捕頭,直接上門抓人。
“大姐,你先起來,有話咱們好好說。”
秦啟怎麼扶都扶不起來,隻能是無奈的走向一旁。
他很想就這麼算了,隻當是幫一幫這可憐的一家人,但秦啟心裡非常清楚,絕對不能這麼做。
否則……
後患無窮!
周捕頭全程無動於衷。
不是他鐵石心腸,隻是早就習慣了。
既然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貧民,那就要有做好貧民的覺悟。
“大虎是好人,若不是妻兒都得了怪病,種的那點田連填飽肚子都不夠,何至於去當盜賊。”
“而且,即便是做盜賊,他也從未偷過十裡八村的,隻到縣府去偷有錢人。”
同村人亦是可憐巴巴的懇請道。
秦啟聽著這話,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。
那種感覺,就像是被人拿刀子,在心窩上捅一樣。
辛苦勞作,卻連自己的妻兒都無法養活,被逼無奈做賊。
這狗日的世道!
而且像王大虎的事情,隻是一個縮影,彆說是放眼整個大豐王超,便隻是一個都川縣府,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人,像王大虎一樣。
“放心,我保證你相公,一定會毫髮無傷的回來。”
秦啟留下一句話,轉身離開。
這場麵,真的是一分鐘,都不願意多待!
……
客棧這邊。
有了秦啟的交待,老闆直接把房間上鎖。
等到秦啟一行人回來的時候,這才讓店裡的夥計,打開房門。
站在門口,秦啟吩咐道。
“麻子,把這些石膏粉,撒到屋子裡麵。”
“記住了,要站在一旁撒,不要踩到這一塊的位置。”
在秦啟的吩咐示意下,麻子很快按照吩咐,將石膏粉全部撒在了地
上。
原本看上去,平平無奇的地麵,頓時出現了一雙腳印。
看腳步,明顯是從外麵,走向裡麵的。
把王大虎的鞋子脫掉,正好和腳印完全吻合。
“王大虎,你現在還要繼續狡辯抵賴嗎?”周捕頭一聲厲斥。
“我認罪。”鐵證如山,便是王大虎再不願意承認,也隻能低頭。
“帶走,下大獄。”周捕頭一聲吩咐,就要給下大獄。
秦啟攔了下來:“周哥,算了。”
“秦兄弟,這種刁民,用不著同情。”
“三個孩子都還小,挺可憐的,就算了吧。”
“這個……行吧!”
周捕頭冰冷的看著王大虎:“秦兄弟仁慈,不追究你的責任,還不快點把銀兩交出來?”
“把銀兩交出來,這件事情,我便不再追究。”秦啟再次保證道。
“花光了,交不出來,要殺要剮,息請尊便。”王大虎把心一橫。
那麼多的銀兩,他這輩子做賊,都可能賺不到那麼多。
犧牲了自己又如何,隻要能讓老婆孩子,過上好日子,就是值得的。
“王大虎,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,無非就是想用這些銀兩,讓你妻兒老小過上好日子,所以你寧願犧牲自己。”
“可你有冇有想過,如果冇有你,即便是那些銀兩,最後到了你老婆手裡麵,以她的身體狀況,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嗎?”
秦啟這樣一番話落下,王大虎沉默了。
他正是因為妻兒的身體,迫不得已之下,纔會去做賊。
一起正如秦啟所說的一樣,真的無法想象,如果冇有他,妻兒失去人照顧,妻子帶著三個孩子的生活,會有多麼的艱辛。
可如果冇有錢,不僅要忍饑捱餓,更冇辦法給妻兒治病,生活隻會更苦!
“反正我老婆孩子的身體也不會好,總好過跟著我忍饑捱餓!”
王大虎隻能是在心裡這樣自我寬慰。
“你妻兒的情況,我知道是怎麼回事,並不是什麼大病,我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,但是卻能讓他們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。”
秦啟早在王大虎家中的時候,就已經看出了情況。
不能說庸醫無人。
實在是這個年代,還冇有低血糖的概念。
放到前世那個年代,但凡有點常識的,都能很輕易的,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。
“你說真的?”
王大虎身體顫抖著,激動的抓住了秦啟的雙臂。
“以你現在的情況,你覺得我有欺騙你的必要嗎?”
秦啟一聲冷哼。
“好像冇有。”
王大虎搖了搖頭。
“我不僅可以治好你妻兒的怪病!”
“還能給你安排一份工作!”
“讓你能給你妻兒帶來,地主老財才能過的富裕生活!”
秦啟開始為王大虎勾畫起美好的未來。
這可不是畫大餅。
從知道王大虎的身手,再到知道王大虎盜竊的原因,瞭解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後,他這心裡就已經有了謀劃。
未來,這個王大虎,肯定能夠在自己手底下,大有用處。
“兄弟,如果你真的能夠治好我妻兒的病,以後我王大虎這條命,都是你的了。”
“銀兩都被我藏起來了,我現在就帶著您去拿。”
王大虎的帶領下,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,藏匿銀兩的地方。
挖出來,王大虎雙手捧著遞了過去:“秦兄弟,分文不少,都在這裡。”
“這些錢你去買點糖,給你妻兒每天定時吃點糖,就冇事了。”
拿到錢後,秦啟拿了一兩碎銀給到王大虎,同時又邊比劃邊叮囑:“黑糖的話,每人每天,至少要這麼多。”
“等回去,你先把家裡的妻兒安頓好,然後去小河莊找我,到時候我會給你安排工作,每月保底一貫銅錢。”
撲通!
王大虎直接給秦啟跪下了。
他是小偷,偷了秦啟足足十兩黃金、和十幾兩碎銀銅錢。
按照大豐律法,偷盜一個銅板都是要被打板子的,更不要說這麼多錢,上綱上線的話,免不了蹲幾年大獄。
卻冇想到,秦啟不僅冇有追究願意放他走,還又給了一兩白銀。
更重要的是,還給安排了,每月保底一貫銅錢的工作。
若是之前能有像這樣的工作,他何須再去行偷盜之事!
誰不想做個光明磊落的漢子,都是被這狗日的世道,給逼的走投無路!
“秦啟兄弟,多餘的廢話,俺大虎不會說,以後俺這條命,都是兄弟你的了!”
周捕頭和幾個捕快,看得是直搖頭。
這算個啥子事情嗎?
麵對一個偷自己錢的盜賊,出手就是一兩白銀,然後還給安排工作,薪資更是比他們
還高。
合著,這是鼓勵彆人來偷錢嗎?
-一直折騰到晌午,才艱難趕到縣府。都川縣府不大,東西不過五裡路,南北就更小了,隻有短短不足三裡。這種小地方,連後世的很多鄉鎮都比不了。不大的縣府,隻有一座進出的東城門。城牆堆砌的也不高,隻有不到六米,比起後世一些朝代,高達十幾米的城牆,僅僅隻是一半的高度。不高的城牆,全部是有青磚堆砌而成,破破爛爛、坑窪不平,許多地方,甚至都長滿了青苔,明顯年久失修。如今的大豐王朝,早已經不複了往昔的輝煌,表麵上看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