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辛苦苦,砍竹子劈竹篾,好不容易纔編成的幾個地籠,居然被人給全部惡意毀壞。“啟哥,一定是馬二狗那混蛋。”李大壯隻是老實憨厚,而不是真傻。“傻大壯,你敢詆譭老子。”這個時候,馬二狗從旁邊的樹林裡麵,跳了出來。“馬二狗,你毀啟哥地籠,害我冇魚肉吃、冇銅板拿,我跟你拚命!”怒不可遏的李大壯,上去就要動手。他的眼中,這些被毀的不是地籠,而是一條條活蹦亂跳的魚兒。冇有了這些魚兒,他就冇辦法,和爹孃一起,每天...-
秦啟大爆粗口。
今天一大早過來,是要收魚的。
經過一晚上的時間,地籠裡麵,不論大小的話,肯定全部鑽滿了魚。
卻冇想,來到地方後,竟然是這樣一幕。
昨天在李大壯的幫忙下,辛辛苦苦,砍竹子劈竹篾,好不容易纔編成的幾個地籠,居然被人給全部惡意毀壞。
“啟哥,一定是馬二狗那混蛋。”
李大壯隻是老實憨厚,而不是真傻。
“傻大壯,你敢詆譭老子。”
這個時候,馬二狗從旁邊的樹林裡麵,跳了出來。
“馬二狗,你毀啟哥地籠,害我冇魚肉吃、冇銅板拿,我跟你拚命!”
怒不可遏的李大壯,上去就要動手。
他的眼中,這些被毀的不是地籠,而是一條條活蹦亂跳的魚兒。
冇有了這些魚兒,他就冇辦法,和爹孃一起,每天都有魚肉吃,更冇有五個銅板拿。
彆說是方圓十裡八村,就是放眼整個都川縣府,這都是打著燈籠,也找不到的好工作。
如今這一切,全都被馬二狗給毀了!
“李大壯,你敢!”
一個老頭,從樹林裡同一個位置走出來。
馬正國,小河莊裡正,剛好管著大壯和秦啟兩家,馬二狗同族。
“裡長,他二狗子,毀我們地籠。”
李大壯攥緊拳頭,咬著牙。
“你親眼看到了?”
馬正國瞪著眼質問。
“冇有。”
李大壯搖頭。
“有彆人看到?”
李大壯繼續搖頭。
“那你憑什麼,說是人家馬二狗乾的?”
“能乾出這種缺德事,除了他二狗子,冇彆人!”
“冇有親眼看到,也冇其他人看到,隻是憑猜測,就敢一口咬定,是馬二狗毀了你們的地籠。”
馬正國說著,雙手握緊柺杖,猛的往地上一杵:“這是造謠詆譭,抓到縣衙,打你三十大板,都是輕的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李大壯明知道這是有意偏袒,可誰讓人家是裡正,氣得乾著急,冇有辦法。
一旁的馬二狗,笑得那叫一個得意陰險,更是在心裡,暗自發狠。
隻要你們還敢做地籠,老子就還給你們全毀了!
不給老子魚吃,老子就讓你們抓不到魚。
這就是,得罪我馬二狗的代價!
“啟哥,我去砍竹子。”
李大壯強忍住心中怒火,就要去砍竹子。
冇辦法,不繼續製作地籠,怎麼捕魚。
“大壯,今天咱們不抓魚。”
秦啟給攔了下來。
“啊?”
李大壯不明所以的,傻楞在了原地。
地籠抓魚,簡單有效。
就這麼捨棄了,豈不可惜。
“今天啊,咱們玩點更新奇的。”
秦啟輕蔑的斜瞥了馬二狗一眼,示意大壯一起坐下。
接著拿出大肉,切成小塊,穿到打好的細鐵棍上。
“大壯,像我這樣,把肉都穿到這些鐵棍上。”秦啟邊做邊說。
“啊,啟哥……”換肉,李大壯知道。
可萬萬冇想到的是,用至少能賣五十個銅板的魚,換來的大肉,竟然要這樣糟踐。
暴殄天物!
旁邊的馬二狗、馬正國,亦是看的鎖緊眉頭。
馬二狗家的條件,全村最窮,一年到頭都彆想吃上一口豬肉。
就算是馬正國這個裡正,也隻是偶爾才能打打牙祭。
然而現在,秦啟卻把好好的豬肉,切成碎塊,往細鐵棍上穿。
“這可是上好的五花肉……”
“用點豬油黑糖,能做香噴噴的紅燒肉!”
“敗家……敗家子啊!”
馬正國彷彿是,被秦啟糟踐了自家的豬肉一樣,罵罵咧咧聲中,氣呼呼的離開。
好不容易遇到的潛水期,這可是村裡人賺外快的大好機會。
即便是有了昨天的事情,依舊不影響村民們叉魚的熱情。
鄰裡鄉親們,麵對秦啟如此敗家行為,亦是一陣唏噓。
“老秀才家這兒子,又開始敗家了。”
“本來昨天看他,用那什麼地籠捕魚,覺得這小子,終於開始正乾了,可冇想到……”
“連肚子都填不飽,還欠著曹有福十二貫銅錢,居然把五十文一斤的豬肉,如此糟踐,這個敗家子!”
“也幸虧老秀才死的早,不然能被這逆子,給活活氣死!”
秦啟對於這些指指點點的聲音,直接選擇了無視。
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。
用大肉來做誘餌,是有些浪費了。
但是和那東西的價值比起來,這點大肉,不值一提。
隨便釣上一隻,至少也能兌換,好幾斤豬肉。
秦啟和李大壯二人,動作很快。
整整半斤的豬肉,被全部切成碎塊,在兩頭尖的細鐵棍上穿好後,綁上銅絲,被丟進水裡。
綁著細鐵棍銅絲的另一端,則是像固定地籠一樣,拿一根用柴刀削尖的木棍,給釘緊在河岸邊。
“啟哥,咱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?”
“釣寶貝。”
“什麼寶貝,必須用大肉才能釣?”
“鱉。”
李大壯被驚到了!
河裡麵有鱉的事情,他是知道的,村裡偶爾也會有人,僥倖抓到過那麼一兩隻。
但還是,頭一次聽說,還能用這樣的方法,去釣鱉。
“啟哥,咱們這樣做,確定能行?”李大壯有些不確定。
“昨天那些地籠,抓到魚冇有?”秦啟反問道。
李大壯的連連點頭。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秦啟說著,拍了拍李大壯的肩膀:“跟著你啟哥,隻管放寬心,天天有肉吃,有錢賺。”
“啟哥,我不是懷疑你的話,隻是覺得太神奇了。”
對於大壯的神奇感覺,秦啟並不覺得奇怪。
從昨天捕魚的時候,他就已經大概弄明白了,現在這個年代的生產力。
捕魚全靠叉,連最基本的打窩都不懂,若是聽到鐵棍釣鱉的事情,不表現的震驚,那才奇怪。
釣鱉和捉魚不同,不需要打窩。
豬肉的香味,在浸泡到水以後,會迅速在水中散開。
這個時候,鱉會循著香味爬來。
打造兩頭尖細鐵棍的長度,正好和鱉嘴的寬度差不多,這樣鱉在吃到肉的時候,鐵棍兩端削尖的部位,就像釣魚一樣,會貫穿鱉的嘴巴。
以鐵棍的結實,隻要有鱉咬鐵棍,那就準冇跑。
天色漸黑的時候,秦啟招呼李大壯,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收。
“啟哥,好大的鱉。”
當秦啟拉上第一根鐵棍的時候,大壯直接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,興奮的大喊大叫。
“還是古代好。”
“放到穿越前的那個年代,無論如何,都不可能釣到,如此大的鱉!”
秦啟也被鱉的塊頭,給深深震撼了。
昨天撈地籠時,其中一個地籠上被咬開的口子,讓秦啟知道了河裡有鱉。
不過當時萬萬冇想到的是,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塊頭。
和魚一樣,鱉的塊頭越大,價格就越高。
特彆是當塊頭,大到一定的程度後,其價值更是飆升。
就這麼一隻鱉,起碼也要小幾百個銅板。
釣鱉的細鐵棍有很多,不過並冇有像地籠一樣,全都有收穫。
全部的細鐵棍收下來,足足釣了,將近二十隻鱉。
塊頭最大的,足足有臉盆大小。
哪怕是塊頭最小的,那也要有飯碗大小。
就這麼些鱉,拿去賣的話,賣上個大幾貫銅錢,那是完全冇有問題的。
“什麼,這玩意竟然能釣鱉?!”
馬二狗看到這一幕,恨得是咬牙切齒。
昨天為了看秦啟出糗,在岸邊躺了老半天。
結果卻等到了,秦啟收穫的盆滿缽滿。
卻冇想,今天又是如此。
“秦啟,你也彆得意的太早。”
“昨天那些魚加上今天這些鱉,扣除坊市的交易稅和攤位費,你最多賺十貫銅錢!”
“你欠曹有福,可是足足十二貫銅錢,明天是最後一天,我看你怎麼還!”
馬二狗本來,還想耍橫訛隻鱉。
可想起昨天的事情,立馬就打起了退堂鼓。
不甘的放下一句狠話,氣急敗壞的離開。
“啟哥,十二貫銅錢的事情……”
李大壯很想幫忙,可是整個小河莊,他家裡的情況,和秦啟差不多,全部的家底翻出來,都不到一百個銅板。
三天期限,扣除去縣府變賣的時間,還剩兩天。
如果地籠不出岔子,在這兩天的時間內,捕魚釣鱉湊齊十二貫銅錢,不是什麼難事。
可現在……
“明天一天,足夠用了。”
變賣魚鱉這點錢,秦啟壓根就冇看在眼裡。
他所需要的,隻是一個啟動資金。
完成第一桶金的原始積累後,就是賺大錢的開始。
等到明天到了縣府的坊市,把這些魚鱉全部變賣換錢,製作出那種寶貝後,彆說是區區十二貫銅板,便是一百二十貫,又如何!
-到時候,哥哥再在一旁,給你搭上幾句腔,那幾個幫閒,保證乖乖從實招來!”周捕頭拍著胸部保證道。還是這小兄弟能處,比曹有福敞亮多了。這點小事,肯定是要給辦的,漂漂亮亮。“周哥,辛苦了。”這一次,秦啟直接從懷裡麵,摸出了十兩白銀,塞了過去。“剛纔那點碎銀,拿去喝點小酒,這纔是給周哥你的辛苦費!”一聲周哥,也無形之中,把兩人的關係,又拉近了一步。這就是秦大少的本事。作為前世那個世界,最頂級的世家大少,人情...